再抬头时,他已经恢复清冷淡然,“不过,再想找到真正的暗桩头子就不容易了。”

楚纤歌怎么觉得,他这遗憾好像是对自己的安危很担心?

毕竟她苦求三年而不得的东西骤然出现,那种空缺太久一时难以彻底放下的不甘趁着虚弱来侵占理智···也是正常。

楚纤歌允许自己有片刻的留恋。

可他从地牢带出的名单上少了两个名字,而那两人是负责与公主府采买交接的掌柜,这又怎么解释?

楚纤歌好几次想直接问他,但话到嘴边又顺着口腔里的血腥咽回肚子,只问,“难道不能是金翰找人配了毒药,故意将矛头指向南诏?”

“我让阿四去那个药铺找过,鸢尾花被取走才不久,药格里的味道还很浓郁。只能说明在查封后依然有人去取药。如果是金翰,他身上一定会留下味道。”

然而有鸢尾香的是林慕风,不是金翰,只能说给林慕风伤药的另有其人。

方荨每隔一会儿就用手背摸她额头,不停用淬了药的银针疏通血脉,贴心地让楚纤歌无法静心休息。

直到他第四次摸额头时,楚纤歌回过神,左手握住了他手腕,却是对等在外头的百辰吩咐道,“呈报陛下,?s?金翰就是暗桩头目,一切都是他为替父亲报仇,利用南诏暗桩所为。南诏违背合约在大宁安放细作,依条例处罚便是,其他的···”

她看着方荨惊讶疑惑的眼神,一字一句道,“都算在鞑子头上,将金翰的脑袋挂在边界线。”

“是!属下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