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不要他,因为他已无处可去。

方荨施完针,额角全是细汗,而楚纤歌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他再探脉时,突然神色一顿。

是毒!

她有内伤不假,但楚纤歌才二十二,再难养的伤也不应该迟迟耗着,从前他不愿费心,又想着要她的命,所以从未用心治过。

这段时间她接二连三遭内伤反噬,又不肯再用他开的药方,今日一并发作反倒让潜藏的毒漏了马脚。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是紫情下的手还是别人?

他绞尽脑汁回忆那场预知梦,但许多细节已经想不起来,楚纤歌到底何时中了毒,又是被谁下毒,一点线索都没有。

原本融雪草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可是···

想到这,方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

楚纤歌意志力一向很强,刚起针就醒了,一张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方荨顺手拿了矮几上的茶盏,一想有可能是皇帝刚刚用过的,立马重沏了一杯,弯腰将楚纤歌扶起来,还贴心地在腰上放了软枕,“慢些喝,一点一点地润。”

“咳咳。”楚纤歌也没之前那么激动了,但不习惯他突然的逆来顺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人抓回来了?”

“死了。”

“死了?”

方荨低着头收拾东西,听见外头已经有小太监准备推门,只道,“知道自己跑不了,自尽的。”

楚纤歌盯着他背影,质疑道,“他算准一切时机要逃,怎么驸马去追就觉得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