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多次她疼得受不住,嬉皮笑脸摸着他的手说,“给我摸摸手,就没那么疼了。”

而他从不给她用止痛的,甚至下手还故意重些。

气氛一时更令人窒息。

楚纤歌见他不语,冷冷勾唇,“还不退下?”

方荨没有动作。

楚霁云玩味看着一切,覆上她摁在自己腕子上的手,顺势坐回她身边,戏虐道,“朕还是头一次见皇姐舍的凶驸马。”

“他犯了错,臣罚他去西院悔过,无招不得出。”楚纤歌声音有些哑,但不影响微怒的语气。

方荨双唇紧抿,以往在人前她都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多宠自己,也恨不得昭告天下谁都不许给他脸色看。

可现在···她不要他,甚至亲口赶他走。

他走了,好让皇帝照顾她,好让他们俩说悄悄话是不是!

“还不退下?”楚纤歌口吻再冷几分,“等本公主让侍卫带你回去?”

跪了一地的人大气不敢出,方荨脸色难看至极,却抬头道,“秦太医缝针是无奈之举,但伤口若得不到很好处理,就会留下疤痕,微臣瞧陛下手里的凝脂玉膏是上好的,但眼下却无法消除缝针的痕迹。”

他说着,自顾无人进了内室,从怀间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刚打开盖子便惹得一室清香。

方荨走到榻前,又旁若无人从楚霁云手里拉过楚纤歌左臂,先用帕子轻轻擦掉伤口处的药膏,那狰狞醒目的针脚刺得他心口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