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资格在她面前说疼和痛。
楚纤歌忽然又道,“不过,你既开了这个口···”
方荨蓦然抬头,觉得方才淹死的心又捕捉到了一口空气,却不想她只是漫不经心道,“本公主会让人安排太医随时侯着。说到底你还是驸马,免得以后被人说本公主不念旧情。”
方荨很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不同,可她旋即降下威压,冲着侍卫冷道,“还不带他下去!”
这回府里很多人都看到方荨被侍卫拖了回去,不多时院子里伺候的奴仆就得了命令,驸马无招不得出。
而方荨回去就又烧了起来,太医进进出出好几趟,用的全是好药,夜里侍从禀报了一次,结果被楚纤歌骂了出来。
“病重就再多请几个太医,本公主又不会治病!”
“公主府缺那几个买药钱吗?非要大半夜吵本公主!滚出去。”
侍从连滚带爬逃出来,再也不敢进寻欢阁。
太医不敢怠慢,银针、药浴、熏香一齐上阵,天快亮时,体温总算降了下去,只是方荨又陷入了梦魇,一口一个“放开我”、“紫情”、“别走”···
楚纤歌头疼得一宿睡不着,单手支颐窝在软塌里假寐。
她内力深厚,方荨的院子就在隔壁,一切动静都能听见,直至进进出出的声音逐渐消失,才跟着松了口气。
宋停端了参汤进来,隔了好远都能感觉到她的烦躁不爽,于是小心翼翼道,“公主,要不要···练剑?”
楚纤歌眼皮一动,宋停心道不好,果然她不悦道,“南诏那支隐秘队伍携带的究竟是什么毒素,这么久了都没消息?本宫在南境放那么多人,是让他们吹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