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要被打入冷宫,第一反应不是难堪,而是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怎么行?

侍卫拿不准公主心意,便象征性拉着方荨双臂轻轻往后拽,他看着楚纤歌冷漠疏远的样子,心上一紧,急道,“我、我···还烧着,身上也疼。”

以前他就是蹭破点皮,她都心疼得不得了,眼错不眨盯他一天一夜,隔一个时辰就强行抵着额头看看烧没烧。

他之前厌恶,觉得她不过是想趁机接近自己罢了。

现在想起来,却求之不得。

只有真正在意你的人,才会小题大做,一点小伤都心惊胆战。

两侍卫同时一愣,立刻松手退开两步,公主府谁不知道驸马是个冰山美人,楚纤歌给他摘来天上星星,他都没给过个好脸。

而现在却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口吻里全是巴巴的期待和委屈。

方荨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伤口处是真觉得疼,忍不住蹙起了眉。楚纤歌说不惊讶是假的,可只要一凝视那漆黑漂亮的眼,就会想起他们放花灯的场景,好像心里扎了个根钉子,一动就难受。

于是,她盯着伤口淡淡抿唇,“烧着都能这么快跑出来,别怕,本公主经验之谈,就算烧得脑袋糊了,全身疼得恨不得想死那种···都没事。”

像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她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他半分。

方荨神色一僵,慢慢垂下眼眸,牙齿几乎咬破下唇,他渴望回到从前,可他忘了对楚纤歌来说,从前有多么绝望。

他苦涩一笑,喃喃道,“是啊···烧不死的,如果这样就烧死,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