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他贴着我身体的四肢明明滚烫的要命,这一道疤痕却是潮湿冰凉的,我的大脑终于受着这道疤痕的牵引,回到了那个跟现在一般漆黑可怖的夜晚。我无能为力地站在他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把刀子恶狠狠地插进他的身体里,然后瞬间爆发开的是鲜红的血花。
是我的错。
都是因为我。
在我身后的那道疤已经好到几乎看不出来了,我还生怕它留痕特地去做了医美,他的这道却狰狞可怖的好像从未愈合过。我的伤口好像回忆起了那时候,从而产生了幻痛,那份疼痛明明真实的不可思议,我却觉得心头的疼痛更胜一筹,无以复加。
他最终察觉了我的僵硬,那本该肆意的亲吻最后却只停留在了我的额上,那满是怜惜意味的嘴唇就那么盖了上来。
“你别怕,不要哭。”
他的话语配合着吐息含混地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却难以克制地掉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被他那带着凉意又有些粗糙的指腹擦去。
“我不疼。”
“你骗人。”
他终于丢掉了伪装,失去力气的身体借助我才得以站住。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柔软的发丝冒出一点酥麻的痒意来,带着一点疲倦的喘息。
“为什么它还没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得用上全身力气才能把他的身体支撑起来,他浅色衣裳的后面泛出鲜红的血色,撑着他一点一点挪向我的公寓,我有太多的话想说,最后却因为再度泛上的恐惧而沉默地掉着眼泪。把房间的门打开,如果不是先去看见可能都不敢相信这里曾经进过别人,还是乱的非常有个性的屋子根本来不及整理,我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开始寻找我的医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