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意志还是让他在麻醉中保持了冷静,他还有余裕微微扭头观察着几乎把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自己身上,低着头专心吸血的路易。
路易的脸看起来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稚嫩许多,尤其是专心进食的时候,更让他的面孔显露出一种孩子般的天真。
夹杂着无辜的、恶意的天真。
就好像一个不懂的善恶的年幼的小恶魔扼杀了某个小生命,然后明明脸上指尖还带着血,却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露出无辜可爱的笑容。
这也是路易的习惯,他的种族不像某个种类的吸血鬼,每一只都会有自己的特殊能力,他也没有改变自己外貌的能力,只能利用自己对血肉的熟悉,大致改变自己面容上的一些小细节,进而让他的外表年龄上下浮动二三十岁。
这个能力很平庸,甚至比不上某些技艺高超的化妆师,他们甚至可以把一个人从小到老都无瑕地画出来。
路易习惯每次换一个新的身份的时候就把自己改成他能变成的最年轻的状态,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加大外表年龄,等到步入中年的时候就跑路。
现在“路易”这个身份他才用几个月而已,所以几乎是他看起来最年轻的样子。
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路易带着些小卷的金发扫过琴酒的下颚,偶尔偏长的几缕还擦着琴酒的下颌骨线条触碰到了他的耳朵。
这让琴酒觉得有些骚痒。
他很习惯头发接触到脖颈这一块皮肤的感觉,他自己的头发就很长,常年披着头发,虽然不像直到耳际的短发那样容易被发丝扎到,但长头发也免不了偶尔被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