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琴酒还是觉得有些痒,这无法遏制的痒意顺着他的血液反向流动到了心脏里,让琴酒感到有些陌生。
慢慢地,随着血液流失,琴酒开始感觉到眩晕,在眩晕中,他的面前出现了幻像。
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临死前点燃火柴所看到的虚无幻象一样,琴酒也看到了类似的令他怀念的东西。
他仿佛闻到了什么像是松木在火焰中燃烧的味道,又像是很多年前儿童时期家里厨房里家长炖煮的土豆的香味,还像是巧克力,很凉很凉的巧克力。
路易松开犬齿,离开了琴酒身边,走到餐桌边拿起一只玻璃杯,抵在自己的牙齿边上,就像毒蛇被抓住采集毒液一样,路易的吸血鬼毒液也顺着杯壁缓缓流下来。
毒液是奇异的带着些被稀释的红色的透明液体,表面泛着一层迷离的光,让人很直观地就能感觉到危险。
琴酒的幻觉仍然没有消失,但他闻到的味道少了一些,少了巧克力的味道。
哦,原来那是路易身上的味道。
琴酒仍然半跪在沙发边上,他微微低着头,脸颊两侧垂落的银发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易食用的血液不算多,只喝了100左右,他是个讲究可持续发展的现代吸血鬼,懂得节制,不像一些贪婪的同类,逮住一个味道不错的人类就直接竭泽而渔把人吸光了。
他觉得琴酒的味道很不错,所以打算长期持有他。
路易打开冰箱拿出一个杯子和一瓶可乐,往杯子里倒满满的了一杯可乐,一手拿着一个杯子,嘴里还叼着一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巧克力,他走到琴酒面前,将那只装了毒液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琴酒听到玻璃杯与茶几接触时发出的清脆声响才恍然从幻觉中苏醒,他微微抬起头,感觉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路易把另外一杯可乐也放下了,空出的双手让他可以从叼着的超大巧克力上掰下来一小块,是给琴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