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被原住民团团围住的阿扎尔绝望地冲我大喊:“安妮塔,把我带回去!我真的不知道达莉娅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和我无关!”
我牵起两匹驮兽,冲他摆摆手,转身便朝着阿如村的方向走去。刚迈出两步,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刚刚被阿扎尔用过的水瓶,举过头顶晃了晃。
我笑道:“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我刚刚给你喝的水里掺了能哑人的草药。趁着还能说话,赶紧想办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清白吧,等被五花大绑送上赤王陵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句,我踩着铁蹬迈上驮兽宽厚的背脊,拉起缰绳扬长而去。
被热风扬起的沙砾有些糊眼睛,我不禁闭了闭眼,视界黑下去的同时,身后沙漠民们的狂欢声变得分外清晰。
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向小吉祥草王汇报前任大贤者的下落,我只知道,自己的心底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解放感。
想起阿扎尔方才的话语,我不禁喃喃:“……我该不会真是个疯子吧。”
离开部落之后,我孤身一人横穿无际的沙漠,踏着寂寥的月色回到阿如村内。
沙漠子民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下的阿如村深陷进沉厚而雄壮的沙丘里,夜色无边,灯火零星。
我那尚未从造神计划中舒缓过来的神经被连日的舟车劳顿折腾得疲惫至极,送走大贤者,总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至少今晚的我应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我在村长安排的临时住所前拴好驮兽,弯腰捡起两个成熟落地的枣椰,推门进屋。
正研究着该如何破开枣椰充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我的腰,从身后将我整个人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