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仰起面孔,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就声音和外形而言,他似乎相当年轻,甚至感觉不比我大多少。
然而他却老神在在地谈着我父母的事,这令我在违和之余感到了一丝被冒犯的不快。
于是我说:“非要说起好奇的事情,我倒确实有一件。”
多托雷:“哦?”
我:“你是在向我搭讪吗?”
男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依旧负着双手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保持着均匀的间速始终如一。
但他的气息太冷了,冷得不像人类。
他缓缓说:“就搭讪一词本源的出处而论,确实能对我的行为加以定义。然而,语境往往能赋予一个原本中立的词汇更多可能性,这也是擅长文字游戏的知论派最常援引的观点。”
男人的语气不掺杂丝毫情绪,比起同样如此却容易造成薄情寡义印象的艾尔海森,他似乎很擅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平易近人的绅士。
我冷不丁地说:“说实话,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多托雷:“?”
我:“可惜现在的我既没有钱,更没有感情。”
多托雷:“…………”
他的嘴角终于泄露出一丝正常人应有的情绪波动的迹象。
他看着似乎在笑,却没来由地叫我觉得危险。
面对像多托雷这样的聪明人,比起卖弄自己的头脑,装傻充愣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弄巧成拙的风险。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向他低了低头,“可惜我有急事要回教令院一趟,改天若是能再相遇,我会请你吃饭作为答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