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多托雷:“……”
一向贯彻坐言起行准则的我转身就朝门外走,又被他冷不丁一句话钉在原地:“不过,作为执行官,开放特批通道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五分钟后。
我拿着支钢笔坐在柜台前填写申请表,男人负手站在我身边往我写过的位置看。
贷款用途的地方空出了好大一块留白,我把笔尖一顿,抬头问他:“必须得如实写吗?”
“恐怕是的。”
于是我言简意赅地写下两个大字:还债。
欠债还债,以贷养贷。
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固,我赶忙在后面写清楚自己要还的是什么债,又是为什么欠了债。
然后便听多托雷若有所思般说道:“你跟你的母亲还真是不一样。”
“她是她,我是我。”我头也不抬,“虽说性格确实可以通过基因的方式遗传给后代,但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比起先天决定论,我更相信后天的力量。”
“弗罗兹还好吗?”
“他在沙漠待了快有十年了,应该不太好。”
多托雷的身形很是挺拔,笔直的脊背像是一株逆着风霜的水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倒很温和:“你对你父母的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这在向来重视血脉根系的须弥倒算是难得。”
在申请表的右下角签完名,我把拇指往印泥深处压了压,在纸面上摁出一个通红的指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