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卡维欠的是名副其实的金钱债。
我手忙脚乱地把剩下的信一封封全拆开,尔后把每张欠条上的数字加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欠款数字末尾那一长串0吓得目瞪口呆。
这下我可彻底坐不住了。
我连夜跑到隔壁敲开了艾尔海森的家门,谁知他在看完那些信之后,竟然半点儿惊讶的情绪也无。
“连甲方的来头都不打听清楚,就稀里糊涂地跟对方签下这种明里暗里尽是陷阱的合作契约。像这种全凭感性行事的乙方,整个须弥除了卡维,估计很难再找出第二人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我把手里的欠条和契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难以置信地说,“卡维不是去帮别人建房子的吗?怎么到头来反倒自己欠了一屁股债啊。”
艾尔海森见怪不怪似的轻哼一声:“这倒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能让他长长记性。”
次日下午,我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妙论派溜达了一圈,却依旧没发现卡维的踪影。
我甚至怀疑,由于还不上巨额欠款,现在的他已经被那个叫做多莉·桑歌玛哈巴依的无良商人雇人绑架撕票了。
“安妮塔前辈!”
一行学生与我擦肩而过,其中叫我的那个正是一周前跑来因论派研究室的小个子男生。
“请问您有卡维前辈的消息了吗?”
我张张口,又怕破坏了卡维在一众后辈心目中光辉的形象,便瞒下了他已然沦为亿万负翁的事实。
不料那行人中唯一的一个小姑娘突然捂住眼睛大哭起来:“呜呜,卡维学长不会是跟着外面的哪个坏女人私奔了吧。”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