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
以及。
我不能和岩泉前辈继续走下去了。
这句话我也想过是否需要说得婉转一些,但岩泉前辈必定不是喜欢拐弯抹角之人,于是还是决定直截了当。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以我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办法维持一段稳定的感情,之前的短信中我已经将具体事故告之,并恳请您给予我思考的空间,那么在思考完毕的现在,我认为有必要向您坦诚这一切的经过。
就将时间拨回三个月以前吧。
九月初的时候,基因病的事情在我的家庭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母亲似乎一直并不知道这段病史,所以对父亲的责难也愈发严苛。我曾想劝说她如果真的不能忍受被欺骗的痛苦,那么选择离开也是人之常情,比起为了因我产生的责任感而留下,我更希望她能够快乐地生活,因为说到底,我还是爱着她。
是的,“爱”。
这是我生平为数不多说出“爱”这个词语,让当时的自己都有些无措。但现在我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这个字眼——我爱着母亲,爱着家庭。
也爱着排球。
我想岩泉前辈这个时候说不定会有点高兴,您一直试图劝说我接受自己面对排球的热情,或许您是对的。虽然我意识到的方式并不那么美好,但终归是——即使负面又偏执——但那依旧是爱意。
意识到这一点实在十月份,我去了一趟东京。东京的治疗条件比起县内更为完备,虽说基因病不能完全治愈,但如果想要继续打排球的话,靠近医疗条件好的地方总是更为安全。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东京游学的时候,我见到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