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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后半夜,两人都兴奋难抑,每个细胞叫嚣着疲累的信号,但大脑依旧激亢飞跃。

他们依偎在一起,不时说几句话,亦或笑着去啄对方的嘴唇与下巴。

最后原也穿上衣裤,离床找水喝,再这么无隔阂地接触,怕是整宿都别想消停。

春早也套上睡裙,静坐在床头,阅读蓝色盒子里的说明书。

原也哭笑不得,将拧开瓶盖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欲言又止:“你这是……?”

春早叠放好,塞回去:“好奇一下。”

“那下次你来。”

“……”

他们又叠抱回一张单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两人放弃抵抗,共候天亮。

终于,房内的暗调由浓转浅,帘缝投入一隙绯红色的微光,从窗台折叠至地面。

原也见状,走去窗口,揭开一半遮光帘观察。

他淡笑回头,吐出三个字:“日出了。”

春早迫不及待下床,趿着拖鞋飞奔到他身畔。

外面的世界,已是玫瑰色,晕染开,延绵着。

纯白的海鸟在半空回旋,万物覆油彩,浪漫又静穆。

春早满身鸡皮疙瘩,热泪盈眶。

原也揽着她肩头,捏了捏,又放下手,离身去行李箱里取出一样收藏至今的物品,呈递到她身前。

朝霞将铁盒映照成混粉色。

春早瞪圆眼,双手捧过来,心头蜂鸣:“它怎么在你这儿啊?我还以为已经被我妈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