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粲然一笑:“嗯,处理到我这了。”
他说:“清点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春早惊喜揭盖,查看当中的物品,一样不落,但也多出一些并不属于她,却也来自她的物品,油墨模糊的小票,变更过字迹的加油稿……还有早已干萎亦被妥帖珍藏的桂枝……她一样接一样取出来,同样发现,它们也被人为地做过标记,是一只被爱心包裹的小鸟。
哼!
抄袭她的创意。
但也好令人动容。
她看向原也,笑泪交加:“你也……”
少年神态略显自得,坐等她赞赏:“嗯?”
太美好了。
像此刻的日出一样美好,比此刻的日出还要美好。
她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他也忙不迭地为她拭泪。
等情绪平稳,深红的圆日也从海平面浮出,原也如揭晓影片末尾的彩蛋般,从盒底最下方变出一张明信片。
它崭新却眼熟,正面有海,背后空白。
仿佛在静待,静待新的诗章,与新的图景。
原也横来一支笔:“请吧,女士优先。这次我们一起写。”
春早含笑推回去,谦让:“之前是我先写的,这次不如你先来?”
原也思忖几秒,答应:“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那片湛蓝而通透的海被高挂至窗框,与真正的海遥相呼应,它被风来回吹拂着,如蓝白的鸟儿振翅欲飞。
而它的背面,是两条上下紧挨的愿景。字迹有内敛,有张扬,但别无二致的充溢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