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被截断,潮湿的温热覆盖上来,手部线条被另一只手清晰遮蔽,触感更加鲜明的是粗糙的茧与疤痕。
视线被迫着从交叠的手面往上移动,最终定格在站在身侧的人身上,骨节分外熟悉的手从被挽起的袖口往上,滑动于暗纹的痕迹上,分不清是谁主动,也分不清嘴里念叨的是什么,双唇相碰,舌尖引诱般地在口腔黏膜里滑动,触感颤栗,气息交融。
腰部不自觉地往后退,抵上水池的横亘,退无可退,最终被揽着的一双手直接抱上台面,水花四溅,落在衣衫摩擦掀起后的脊背上,混合着热度的湿意触感,喘.息不止。
“……别在这里……”
“在哪里都可以吧,不想要吗?舌头再伸出来点……”
就不能在正常的地方吗?
地下酒窖,门边,窗户附近,地板,温泉,桌子,哦,现在又多了个厨房……
从今以后要怎么直视厨房这个能做出饭菜的地方……
毕竟每次都弄的秽乱不堪。
望月慎忍住脑子里的混乱还有身体被点燃的燥热,在喉结被含住的时候,直接朝着琴酒的耳朵咬了下去,问为什么咬耳朵,因为那个离的最近。
吃痛后的琴酒顿了下,被望月慎直接一扭身从台面上跳了下来,他拉了一把衣服,就看见从外面溜过来的望月影。
天知道望月慎那一刻有多尴尬,他脸上肯定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脖子上肯定还有痕迹,就这样被小孩看到,会不会教坏他……
不,不是教坏,而是会让对方受到冲击。
“会咬人了。”
琴酒瞥了一眼处于石化状态的望月影,还有非常愣怔的望月慎,调侃式地将人搂进怀里,“那回房间里。”
“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吧。”
望月慎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望月影张口结舌,他看到了全部,从母亲气息不稳的那一刻他就过来了,因为担心母亲刚恢复出事,就那么不凑巧地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这该说什么?
这是什么?
他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所拥有的感情只针对于母亲的依赖和占有,这是所有邪神子嗣都共有的感情,疯狂依恋母亲,又疯狂想要占有吞噬。
在没有化为人形,在没有血脉压制之前,他对于母亲的态度正是如此,不然不会设计这种陷阱,而现在被迫用人类的血构成身体后,望月影觉得占有吞噬的野性情绪变少,无法自控的依恋也开始减少。
这都是他能理解的,但现在他不理解。
说到底,他就是没理解母亲和这个人类的情感。
神明会对人类有什么需求吗?
不能定义。
“看到也没事吧?你很在意?”琴酒没懂望月慎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不是,我和他单独聊聊。”
琴酒没反对,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一件事,虽然他没太懂,画会变成孩子这种事本身就足够离奇,这种小鬼的心理如何的确有些难以界定。
他离开了厨房,转道去了其他房间,准备问问自己的眼线日本公安现在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望月影总是气呼呼的脸上这一次格外严肃,“母亲,你刚才是要和那个人类交//配吗?”
望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