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满意地点头,还行,不是那么死脑筋,“训练,我刚不是说了另一种方法,那些力量没法用,但是人类的手段,可不会被压制,也许你多练练以后就能像今天我对你这样了。”
望月影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人类的手段,刚才那样的吗?
不,真是令人作呕,他才不要那么融入人类的生活。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琴酒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用那种力量,望月慎绝对不会同意,但是这种,他不会反对哦。”
“哼,你怎么知道母亲怎么想!”
“我就是知道啊。”琴酒回答的理直气壮,“这点了解我还是有的,我远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望月影咬着牙,好气,好气,他在炫耀,赤.裸裸的炫耀,他都能看出来!!
但是不想就这么任人摆布,太丢脸了!!
“我不急,你慢慢想。”
琴酒觉得时间还很长,就这么一瞬间让这个孩子扭转态度根本不可能,他宁可慢慢熬,反正对方的性格总会同意的。
“……你和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他什么人?”望月影平静下自己的怒火,终于冷静下来,问出了这个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只是个人类而已。
长的没有母亲好看,孱弱不堪的精神,甚至还有麻烦缠身,不理解,究竟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人身边。
琴酒一时之间有点卡壳,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的形容这份关系,情人?爱人?未免都太……他说不出口,因为无法确定。
“这和你无关,与其有那么多想法,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赢过我。”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望月影擦了下鼻子,“呵,我绝对会赢过你的,然后带母亲离开。”
“别想,不可能。”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眼神冰冷,神色冷漠,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望月影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呼吸,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毛骨悚然的危险怪异盯上了,动弹不得。
但是随着琴酒转身离开,那股阴冷的注视也随之散去,望月影开始恼火起来,恼火自己为什么当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他抓着头发,蹲在地上极为不爽。
望月慎捂着头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色恰好是黄昏,“睡了一天?这么久?”
他有点恍惚地望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过的夕阳,橙黄色的余晖穿过玻璃,摔碎在地上,最后铺开成影,过于寂寥,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会醒过来。
心脏在瞬间被巨大的惶恐给捏紧,有种刺痛开始蔓延,他忙于下床,却因为动作太急,磕碰着床边的柜子,然后又愣怔地盯着柜子。
不属于自己的领带。
他又转头看向床铺,两个枕头,除去自己那个,另外一个也有睡过的痕迹,还有掉落的银色长发。
只是非常细微的发现,却让那股惶恐不安完全消失,对于整个世界的陌生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世界不是自己一个人。
望月慎撑着脸,低低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