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算来逼一把,看看所谓的“神明”究竟是怎么想的。
最后的结果在预期里,但是手段的残忍与污染完全超过自己的想象,当时一闪而过的暴躁做不得假,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式不对吗?
现在他会成为所有帮派眼里的敌对分子,是在内斗前就要被除掉的外乡人。
不能用更不掩人耳目的手段吗?
无论怎么想,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都很理所当然的想法,琴酒此刻依旧能理解,但眉心却皱了起来。
这些想法当时不该说出来的,他会难过的不是吗?
本不应该出现的念头一闪而过,让琴酒的表情陷入空白,已经有……这么在乎了吗?
“让我直截了当说清楚吧,因为我是你没能握在手里的一股力量,我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工具,能达成你野望的最好存在,你自然不会放手,你难不成真觉得我们之间有爱那种情感吗?”
他无法控制地想起望月慎之前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当时他点头,说没错,不可能存在。
能有欲望,不能有感情。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他却想反驳,也许,可能,大概,并不是工具,并不只是工具。
世界斑驳陆离,像是无数拼图拼凑的画面开始破碎,琴酒往前踏了一步,这次没再回到原地,在过去的自己说出那些话之前,提前一步走进了过去。
他将一团黑影抱在怀里。
没有实体却又真实存在过的黑影。
而在画面的另一端,脸上带伤的男孩死死盯着对面的黑影。
还处在污染状态的望月慎有些恍惚,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住了,明明该挣脱的,却莫名其妙一点也不想挣脱,好像自己等待这个拥抱很久了。
抱住自己的应该是他吧?可是为什么眼前还有一个他呢?
不理解,想不通,发生了什么?
截然不同的话出现在两个有着相似面容的人嘴里。
“明明能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这样,我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抱歉。”
望月慎张了下嘴,不知道该听谁的声音。
说到底这个更加低沉一点的为什么要道歉?搞不懂?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而自己捡回来的人为什么又要这么生气?明明自己解决了所有麻烦不是吗?
“算了,已经成这样,先把现场我的痕迹全部处理掉,再拖延下案发现场的时间,能暂缓事情被发现的时间,这样我也能做好准备。”
“准备?”望月慎有点没理解,因为听起来这个准备完全不是普通的那种。
“你不需要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
又是两句不一样的答案。
究竟哪个才是对的?或者两个都是对的?
“那是我的事,走了。”
“要和我一起从这里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