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去你妈的,那是神父先生要的货!那么多小男孩里神父最中意的就是他!!”
“可是……,那边是那群邪.教疯子聚会的地方,你要过去?我可是听说他们今天有很重要的集会,去了到时候被当做祭品献祭了怎么办?被神父杀死和被那群疯子折磨死,你选哪个??”
“妈的……烦死了,那等他们集会结束再过去。”
“只能这样了,等吧,今天满月,满月结束集会也就结束了。”
“……艹,这个惨叫声音……也太……”
“肯定是有人想逃跑被外面看守的家伙抓住折磨着呢,那帮疯子可不会像神父那样给你个痛快。”
“操,真烦人。”
谈话声从不远处的巷口飘来,猫咪的听觉与人类不同,哪怕是压低的声音也能听的很清楚。
望月慎朝那边投去无所谓的眼神,这一切和他无关,他才不想管愚蠢疯狂的信徒。
找到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才是第一位。
夏日的夜晚夹杂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让望月慎终于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周围忙碌且嘈杂,他四处张望,发现那些被随意搁置的尸体里似乎藏着个活人。
而收拾尸体的清洁工似乎却没能发现。
接下来这些早就失去社会身份的人会被运上车,丢到火葬场,焚烧干净。
望月慎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刚才所谓的献祭里根本没有这么个活人,所以是从外面进来的?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是个脏兮兮的家伙,阴影吞没覆盖过去后,原本脏乱的地面变成柔软的泥沼,将活着的人完全吞咽而下。
如果非要去做什么,他宁可去实现想要活下来的人的愿望,而不是一味愚昧无知的疯狂信徒。
况且,阴影吞没后,心里达到了近乎诡异的满足感,或许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呢。
过去就是一团混沌的梦魇,那么从那一刻开始,至少这个梦魇里有了点其他的色彩,很可笑不是吗?神明的梦也只是一团梦魇,光怪陆离,被所有信徒的黑□□望积攒着的浪潮如同淤泥,翻滚着从天而降,灌进幽深的井底。
疯狂的欲望,深沉的恶意,没有人去问神明愿不愿意。
他就那么坐在里面,待了很久很久,直到从尸体里捡回了什么,好像才觉得一成不变的潮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琴酒不理解自己究竟要跟随着过去自己的视角要到什么时候,从人蛇船里被囚禁,再然后被毒打,最后是煽动几个人一起逃跑,好让他们成为自己成功逃离的诱饵。
紧接着经历仅有一次因为信息差的背叛,最后跌跌撞撞逃进死人堆里,把自己伪装成死人,等待着躲过追兵。
这些回忆里的事情再次重现在自己眼前,他甚至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难道是希望自己被回忆冲垮,彻底迷失在记忆里吗?
那难道不应该将自己塞回到过去的躯体里吗?
那时候他心智手段,经历什么都不成熟,还很容易被人挑衅,落入陷阱里,完全没办法看得上眼。
让他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这一切有什么意思。
但是当记忆里总是以模糊的一团黑影出现的黑猫出现后,琴酒有些发愣,原来那时候在其他人眼里都是猫形态的望月慎,在自己看来是模糊的黑影啊。
难怪会那么容易在记忆里被抹去,可是仔细回想下,他的存在又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特殊的力量,自己根本不可能那么幸运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更不可能那么幸运地在鱼龙混杂的贫民窟里活下来,就别提占着最繁华的一条街等到贝尔摩德听说自己的事迹。
不过那时候他可能真的不在乎吧,一直想的都是利用对方握住更多的东西。
眼前碎片化的记忆在不停流动,一直到被血色染红的夕阳下,视野里那个自己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可以叫做精神污染的画面。
琴酒记得,那是自己故意卖破绽给神父,打算借着“神明”的手亲自铲除掉这个恶心作呕的梦魇。
因为许愿的代价太大,他不想用那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