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浓重的鼻音,还有些恍惚,但是几秒钟后就恢复了平常的清醒, “醒了,再睡会。”
“请不要试图用这么平常的话遮掩一切,还有松开。”望月慎嘴角抽搐。
他很感谢现在的姿势自己看不到对方,虽说每一句话都落在耳垂附近,带来一阵痒意。
“如果是在组织消失前,我可不会这么抱着人睡过去,这点得谢你自己。”
“………”
琴酒横亘在脖颈上的手往上移,指腹搭在视线能看清的白皙耳垂上,那上面黑色的耳钉格外显眼。
他一边描绘着耳钉的轮廓,一边哑声说:“出力多的人比较辛苦,再睡会。”
“那你睡吧,我睡不着。”
望月慎拍了下对方的胳膊,示意他停止手上的动作。
“为什么要打耳洞,是谁送的吗?”
琴酒避开话题,他嗓音同样带着饮酒过度的低沉沙哑,干燥的薄唇蹭了蹭金属耳钉,然后试图舔咬那一小块肌肤,眼眸晦暗,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
他会这么问不是心血来潮,琴酒本就是多疑敏感的性格,自从组织覆灭后他一直都在整合调查,调查里的事情很多都是和望月慎有关。
近乎病态的掌控欲让他想要窥探对方过去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因为经济原因,他没有购买任何饰品的喜好,除了手表,洁癖也让他不喜欢任何佩戴的东西,事实也是,大多数时候他连手表都不太戴。
而这样的人居然有耳洞,还一直佩戴着耳钉,不是很不正常吗?
如果是什么人送的呢?纪念意义的东西就能解释清楚了。
琴酒昨晚就想问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想破坏气氛,没提。
望月慎一顿,“……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耳垂上的动作从轻柔的程度骤然加剧,舔吻变成粗暴的噬咬,直接就用牙齿把耳钉直接取了下来。
望月慎感受着耳垂那块软肉被拉扯变形,有些粗暴的力度,耳钉不知道被取下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耳洞在被尖锐的牙齿研磨时微妙的刺痛。
他心头生出点无奈。
拷贝的蓝本是那位私生子,对方有耳洞,所以他也有,这不正常吗?
后来也想过直接修改,但还是保留下来了。
第一次佩戴的耳钉的确是别人送的,至于是谁,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现在有人发疯想问是谁,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第一次戴的,嘶,痛,你听我说完,的确是别人送的,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某位顾客吧,后来搬家丢了,现在这个是我自己买的,还有点贵,请不要扔了,谢谢。”
“别人送的,不要收。”琴酒强调了一句。
“当然,递到眼前的谁知道是什么,托你的福,我现在真的很清楚了。”
望月慎趁着对方愣松的瞬间,从禁锢里终于获得了自由,他冷脸看向一旁同样没穿衣服的琴酒,“别发疯了,不必伪装深情,我不会留下来的。”
琴酒冷笑着,声音更加沙哑低沉,“要不再灌醉一次锁起来好了,就和你当初用锁链锁上我一样,怎么样?”
“该叮嘱的我已经叮嘱过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望月慎无视着对方说的话,他从床上走下来,偌大的套房里,他没看到自己的衣服,这才转身看向正点燃一根烟的琴酒。
纯白的烟雾氤氲散开,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布了一块阴云,“脏的没眼看,所以扔了,等人送衣服来。”
望月慎抿紧了唇,的确,那套衣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不想碰,最后只能捞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隔了一段距离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