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放开好吗?”
猎物开口,说着可笑的话,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手,那么固执地割裂出一段距离。
“你要喝酒是吧,我去,但是请你放开。”
琴酒的手一顿,端倪着那张脸,然后拼命在意又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在对方的耳钉上捏了下,“行,那就走吧。”
他松开扣住脖颈的手,将怀里的人推向一旁沙发的靠背,望月慎有点踉跄地半坐在上面,有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三番两次的回答说实话让琴酒心情很糟,他从口袋里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他得冷静下,免得不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
火光点燃,望月慎皱了皱眉,他嗅到熟悉的烟味,没说话,只是捡起领带准备重新系好,刚开了个头,就被身边那个人蛮横地抢走了对领带的主动权。
“你”
“拿着。”
他阴沉着一张脸,将抽到一半的烟塞到望月慎手里,空余出来的一双手开始替对方系领带,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差点让望月慎把烟灰撒到衣服上。
他瞪大了眼睛,对上那双碧色眼瞳,视线交汇的瞬间,让他忘记了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我弄的痕迹,我给你遮好。”
对方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
像是被落下的半截烟灰烫到了那样,望月慎飞快撇开视线,故意看向空无一物的地方。
明明没有触碰到除了领带以外的地方,但是身体却绷紧了,凛冽绷直,似乎下一秒所有经络都要全部断裂,让人发疼。
长时间的发热原来会导致这样身体僵硬的症状啊。
他心安理得地将一切推到自己并不了解的发热上。
哪怕现在灼热的红晕不全是病症所带来的。
柔软的布料带过喉结的时候,牵起不经意的吞咽滚动,然后又被克制地压下,这个过程漫长地像是一场酷刑。
对他一个人的凌迟酷刑。
恨不得现在就就地宣判,直接让领带变成飞刀尽快人头落地来的痛快。
直到轻微的重压盖上头顶,望月慎眨眨眼,视线边缘多了一圈黑色的边界,“啊……”
喉咙里挤出点干哑的语气声。
“如果不想被人盯着你那好像欲求不满的一张脸,就戴好。”
烧灼感从胸口蔓延着头发丝,好像要把头发都点燃,最好也把头上那顶帽子也烧干净,就像是此刻簌簌而落的烟灰一样。
都化作灰白的灰烬才好。
望月慎站起身,手里的烟跟着掉到地上,他用鞋尖碾灭,低头看着已经碎裂的香烟尸体,终于找回了一点清醒的神志,在高热下岌岌可危生存的神志,“抱歉,没拿稳,走吧。”
他故意没提及领带和帽子的事情,好像这样就能无事发生。
好像这样就真的无事发生。
但是领带的结和自己系的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是无事发生。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家伙,强撑着的一点固执。
作者有话说:
前排申明:不要把琴酒认为是纯好人哦!!虽说不是黑琴,可他也不是红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