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有点烫,他鼓起腮来轻轻吹了吹,红润的唇瓣微微嘟起,眉眼间却还漾着一点笑意。

看起来柔软甜蜜,像他唇边的那颗汤圆一样。

霍昱安静地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连眉眼见都染上了笑意。

“我让你爸做最好的治疗还有错了?”他问。

夏晚把汤圆吃了,才慢悠悠地说:“这种病都有一线方案,二线方案,依次类推。”

“现在我爸的状况还不错,用一线方案就足够了,”夏晚解释道,“如果把后面的药提前都用了,确实有可能降低复发率,但一旦复发就代表他已经耐药,那么到时候就会将面临着无药可用的困境。”

“肿瘤病人的难处,你不懂。”夏晚最后说。

霍昱看着夏晚,看他边吃东西,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虽然他的话说起来云淡风轻,可霍昱却知道,在此之前,他必然做了大量的功课,也做出了艰难的取舍。

窗外的阳光透过来,将他的睫毛映得近乎透明,随着吃东西的动作,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夏晚看起来,漂亮,无害,是那种任何人都愿意捧在手心里宠起来的小孩,这样的孩子一般都会比较脆弱。

可对自己的家人,他却似一杆修竹,细心,温柔,也坚韧坚强。

既可以耐下心去哄对方开心,也可以在面对灾难时,担起一个家的重任。

霍昱微微出神:做夏晚的家人,一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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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半天,温韵之有点疲倦。

她喝了口水,偏头往窗外看去,放松着自己看了一上午报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