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马嘶,江东流转瞬便杀到了她身旁,神色略带钦佩道:“还请舞姑娘先行离开,江某断后。”
不料舞倾城却如钻牛角尖一般,说道:“他说了,要走一起走!”
看着她秋水眸子,江东流立即就明白了是为什么。自己看待拙荆的目光不也是这般么?
怔了一瞬,江东流笑意温润,说道:“也好,一起走。”
再次夺来一匹骏马战骑,江东流一拽缰绳,两匹马齐头并进,舞倾城也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灵鹿山中,那个自称活了两个甲子的老人依旧在下棋,不过对弈者却换了人。
今日,这老人穿了身普通自己久持的白子一般无瑕素衿。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浑身笼罩在一袭黑染中的高大男子,甚至连整个头颅都在斗篷之中,让人看不清真实面容。
但听其音,观其枯瘦的双手,不难才出这人应该也是一个老头。
白衣老人看似随意,却暗藏杀机的落了一子,道:“今日怎么有心思来找我下棋了?”
那人嗓音浑厚如大钟,虽然充满苍老一意,可还是透露着一股中气十足之感,道:“前些日子我接到消息,说是你三弟子江东流出现在韶国境内,还悄然打探杨孟君的消息?”
白衣老人明知故问道:“哦?江东流一向自然随性,不似他两个师兄那般墨守成规,条条框框比谁都多,临时起意去韶国游玩一番也不意外。至于杨家后人...不是在征南军大营里面养伤么?”
黑袍老者顿了顿准备落子的手,反唇相讥道:“连我都知道那只是东方玄机故意放出来的幌子,你岂能不知?”
说完这句话,他才继续“咔啪”一声脆响按下黑棋,落子生根。
白衣老人始终盯着棋盘,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神
色,道:“就算是我命江东流去南疆救他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黑袍老者沉吟道:“这盘棋咱们三个准备了几十年,从北辽那老家伙起手落子正式开始博弈到现在,差不多也二十来年的光景了。那老家伙落子最早,生根也最早,五年前咱们三个联手让耶律青鹤去临安走一趟,也宣告着这盘棋到了中盘的地步,别人可能不甚明了,但观棋的袁太平,看云的张芝白,还有一个跳出棋局的李甫隐隐能猜出一些意味。随之我也落子,与那老家伙针锋相对,这几年来不论我和他如何夺情起复,如何频出定式无理手,你这老不死的始终坐看风起云涌,好似一切与你无关一般。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越是这般举棋不定,也越是让我跟那老东西如坐针毡。”
“到了咱们这个岁数,连生死都看的风轻云淡,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是不想死的时候还憋着一口气而已。”
“你有句话说的好,会下棋的,胜负心都重!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