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同样适用与咱们几个。你这次让江东流去救杨孟君,就只是单纯的让江东流报恩?没有别的意思?”
白衣如雪的老人终于说了句话,“又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别忘了,我曾经也姓杨啊!当年没有达成的夙愿,让后辈去争一把,又有何妨?”
“十五年前咱们三个联手策动天下大乱,与其说北辽那老东西落子最早,倒不如说我落子最早。而杨正平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舍弃朝堂大势,归隐山林直到老死也不肯复出。本来我以为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临安城里却多了个白衣如玉的杨姓少年。昔日我送传国玉玺给他,也是好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但我没想到杨正平给他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民为重,君为轻...”
说到这里,白衣杨姓老人自嘲笑了笑,道:“一直到他敢孤身如韶国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个后辈也不完全是不堪造就,最少他心里还是有那团火的。”
黑袍老者微微抬头,嗓音不复浑厚,反而有些嘶哑
,道:“当真要让他坐上皇位?”
白衣老人抚着如雪长须,笑道:“你都已经得到答案,何必再问?倒是你这老狗,不仅下棋的时候喜欢藏藏掖掖,就连出来透气也得带个斗篷。”
“老不死的!”
“老狗!”
两人几乎同时哼哼两声,白衣老人是轻哼,黑袍老者是冷哼。
黑袍老者慢悠悠说道:“一百年前你想让杨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那个‘公’字换成一个‘王’字,却遭到了第十代镇国公,也就是你大哥的全力反对。但你并不甘心,妄图率军攻破北辽,而后南北分治,和李氏朝廷分庭抗礼。却不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竟然在贪狼坡中了埋伏,虽说捡回一条命,但也付出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代价。”
这时,才晓得原来这个白衣老人一条袖管竟然是空荡荡的,地面上也只有一只脚。
“可你呢?身患残疾又何妨?竟是创出了残字决!
而后更是妄图图谋政变,推翻李氏皇族对天下的掌控。而你当年的一系列动作,也彻底激怒了你哥,从而把你逐出家门...”
“如今你不过是夙愿未了,而天下大局也彻底在你掌控之中,扶持自己后人坐一坐那个龙椅...也算不枉来此人间走一遭。”
白衣老者静听他所言,神色古井无波,好似他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只见他随意的摆摆手,风轻云淡道:“忘了跟你说了,前些日子的时候,这盘棋就不是我跟你下了,以后如何走势,谁输谁赢,你们两个去找孔昭去。”
“还有...至于杨孟君如何,还真不是我选的,也是孔昭的选择。至于让江东流去救杨孟君,也只是我不忍家族香火就此中断而已。”
“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