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过,倒下去了七成的臣工。
“逆子!”虞千山大吼一声,“御林军何在?”
“给我把他拿下!”
虞牧林连头都没回:“父皇真是老糊涂了,怪不得让太子监国。”
“御林军要是还听陛下的,儿臣还能安然坐在这里替陛下清理试听吗?”
说着一挥手,指着白瀚宇道:“把他的两条腿给我打断!”
惨叫声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给每个人的心底都钉入了一颗叫做恐惧的钉子。
虞千山斥责道:“你杀了大臣,如何治国理政?”
虞牧林却笑着向后躺倒,用倒置的视角看着他,弯起的嘴角变成了下耷,笑脸也变成哭脸。
“哪儿还有国可治啊?”他摇摇头,“用不了那么多人了!”
“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虞千山,但终于还是碍于他的样子没能忍着走到跟前。
“父皇,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头痛?”
虞千山目光变得迷离,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当中。
“刚刚儿臣在那碗汤里加了点……毒。”
“畜生!朕赐你死罪!马上,马上把他拖出去!”虞千山还能听清他的话,愤怒使他想要站起来,却最终只是跌坐在地上。
“这么着急啊?”虞牧林却丝毫不在意,“若我死了,那父皇的毒就没药可解了。”
说着拿出一只拇指大的小白瓷瓶。
安樱雪突然合身扑向他,一把抓住瓶子扑倒在地上。
“陛下,陛下解药在这里。”她紧张得手抖个不停,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药倒出来。
虞牧林非但没有阻止,还耐着性子看着他把药吃完了,才说:“这‘解药’只能暂时缓解头疼的发作。”
“因为,这不过也是一味毒药。”
“什么!”安樱雪绝望地尖叫,“陛下,快把药吐出来……”
“省省劲吧,难道你要他死得更快?”
虞牧林忽然收敛笑意,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她:“还是说,你想陪陪陛下?”
虞千山用仅存的力气道:“你不要伤害她!”
他看上去很疲惫:“樱雪,你去拿玉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