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碰上接触到一袭柔软布帛,她皱眉一摸,挣扎着在他怀里回身看。
月色下,裴弗舟穿着雪白中衣,唯有衣领微微散落开来,露出一片结/实的雄/膛。
然反观自己,衣衫褴褛都不算,不过竹林中一颗剥了皮的白笋子罢了。
她有些不爽利,总觉得不公,努力不让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你怎么还穿着?”
他嗯了声,这时候酒意微散了,他似乎清醒起来,低哑回道:“我不喜欢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听得简直无语,恼道:“那、那你、非要我这样这像话吗?”
他不应那话,抬手卡住她的脖颈,扳了脸过来,低低笑道:“你方才不是喜欢叫我‘二哥’,怎么不叫了?”
她噎了声,对上一双深沉柔情的眼,不禁涨脸赌气道:“不叫。”
话落,挨了两下刀子。
她呜呜声道:“你真讨厌”
裴弗舟顿了顿,不知怎么,忽而想起来父亲同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停下来,并未离去,只是转而环住了她的前肩。
“江妩,”他试探着低声,似是褪去了大半燃烧的郁望,问道:“你什么时候不讨厌我的呢?”
她不喜欢缓慢停滞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嗯了声,“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裴弗舟却反而严肃起来,她不答,他反而愈发在意。
于是扶住她不再动了,略略平息,喃道:“也不算突然,只是偶尔想起,总是在意。怎么,你答不上来么?”
她别扭几下,觉得烦热,青丝缠绕在他手臂,忍不住怨道:“有那么重要吗?不知不觉的吧。”
裴弗舟不禁眸色低沉,按说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