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浓烈,蔓延到榻上,一触即发似的。
他很少有如此之时,素来习惯是约束和控制自己的,然而今夜不同,空气中有祝祷的蘼香漫漫,带着几分沉醉,教人一番情愫难舍难分。
他有十足的思念要倾诉,用说的不如付诸行动,于是吻到浓深之时,忽地将人轻而易举地翻了过去。
一把掣了起来,他抱了上去,从后头环住她,气息交叠中,感到对方也沉醉地嗯了声。
他笑了笑,不忘好心问道:“嗯。这样好吗?”
她咬唇不说话。
如今世风日下,裴将军偏要做匪人。
她本来就家门破败不堪,方才是才遭一劫,如今又来。
夜色里,那不速之客已经登堂入室,实在是凶悍无理,在里头反复一番搜刮,巴不得席卷走一切似的。
还不够,却还来反问她如何如何。
好不要脸。
她有怨冤,可又无处可诉,谁让这裴将军位高权重,如今掠夺她城池,她又反抗不得,无语凝噎,又束手无策。
只能柔柔受着。
一会儿变成低声的娇怨,她勉力支撑起来与之盘斗。然而不敌对方单刀直入,处处朝破绽之处攻打。
几番下来,已经脱力,干脆膝头一软,跌在榻上。
将军年轻,战意惊人,不肯原地休养生息,偏要一鼓足气的继续。
今宵遇上如此敌手,难免惺惺相惜,他有些怜意,将人捞起来,从后头扶她坐起。
这架势令她被胁迫了似的,有些受制于人。
她腾空一下,下一刻又坐了回去,赶紧咬唇忍耐,生怕旁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