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知之明,宋夫人方才的不自在似乎很说明问题。
说是过几日等信,恐怕这是说辞,什么信,怕是要石沉大海了。
江妩瞪向那个始作俑者,空有一副英俊正直的皮囊,谁知心里却是个黑的。
她忍不住朝他生气,终于说出口,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凑就凑吧,你抢人家话做什么?”
裴弗舟听得心里一塞,人家、人家,这么快就分出你我他了
他垂眸见她,她满腔酸愤,正轻轻咬着唇,饱满的唇被她拉扯出由红渐白的过度,他真想去捏开她的牙,让她赶紧放过自己的嘴巴。
裴弗舟很委屈,一副事不关己地态度,无奈道:“你也听见了,是宋监丞问我的,我能怎么办?”
“那你可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呀,比如,赞同,或者甚好,之类的话,敷衍敷衍不就行了。”
裴弗舟却无奈地笑,“事关王朝之事,我怎么能敷衍?”
“这里又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
“你这话可不对。我方才不过是说说自己的看法,那二人承不住,后来不说话,未免气量小些。”
江妩不禁嘀咕起来,“你方才和他们大兴清谈的时候,是你总把话都说尽了,说圆了,让人家说什么呀?那柳潭反应慢,你还总去压他一头。”
裴弗舟抿抿唇,没接话。
他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想起她方才的态度,忍不住打听起来,“说起柳康二人你真觉得柳潭更好?他今年都二十有五了。等你花信之年的时候,他大概都三十而立还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