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将他去了修善坊,这是他们当时夜禁时遇见的地方。
她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到酒肆里传来波斯胡人那悠扬的铁笛声,总算从方才的烦心的事情中松范了些许,露出了淡淡一笑。
“我平时在这边玩的多些,也热闹,所以还算熟悉。”
而且吃饭的价钱也便宜些。
裴弗舟仿佛没听见似的,只是时不时盯着她的脸看。
江妩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发觉裴弗舟一直没搭理她的话,不禁觉得有些怪异。
她扫了他几眼,警惕道:“怎么了?这可是你想和我出来的”
裴弗舟心不在焉,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弗舟生得俊朗,然而不想说话的时候,便显得格外疏冷。
江妩只觉得他这样的疏冷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倘若再说个不听,人家却一言不发,反而显得自己格外过于热情,多想和他说话似的。
于是江妩觉得也不理睬他。
裴弗舟乜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她的耳根,脸颊,和眉眼。
其实他方才就想问了。
江妩被他的诡异搞得别扭,不禁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裴弗舟先前见江妩神情淡淡,嗓音也无精打采的。
如今,听她语调又恢复了几分轻快,不禁抒怀一牵唇,淡道:“现在好些,方才你很奇怪。”
江妩诧异,“什么呀。”
裴弗舟默了默,露出关切的模样,问道:“你从家门口出来的时候,脸色很红怎么,你瞧见什么了吗?”
江妩怔了怔,头皮一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