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说完,紧张得擦了擦汗,这辈子都没在行医之事上胡编乱造过这么离谱的话。
江妩听得是气涌如山,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伸手奋力抓住幔帐,惊惧万分,“太医,不、不如您再好好看看?”
她的余光里,裴弗舟不厚道地牵唇一笑,一双犀利狡黠的眸子透过青纱幔帐看了过来。
他剑眉微挑,似是伴着几分庆幸和惋惜,缓缓道:“幸好请来了许太医。不然江姑娘这病,怕是得让世子牵挂许久了。”
第14章 第 14 章
◎“我拭目以待,喝你们的喜酒”◎
江妩万念俱灰,她一没旧疾,二没伤寒,管那是蹩脚的医工还是高明的御医,真能所出个所以然来才怪。
拳头在锦被下握了握,心中只将裴弗舟的阴险无情骂了一遍。江妩费力撑坐起来,悄悄隔着屏风往外瞧。
见御医摊开了一排银针,摩拳擦掌似的,她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虽说是胎里带,可我们那的医工也没说是个罕症。偶尔犯了,休息两晚便好,大抵是比伤寒还轻。许太医还是不必劳烦了。”
她偷偷瞟向裴弗舟的脸,他正负手立在御医垂视那些长长短短的银针。
一层朦胧的山水纱屏横在之间,那身姿依然透着一种压迫感。
“不如”江妩心里发颤,换个妥协的法子与他交涉,对那模糊的身影开口,“开些药。我多喝些不行吗”
话是对太医说的,可更是说给他听的。
忽然,裴弗舟调转视线,一脸冷淡的隔着屏风向她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