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虑了。”刘彻合上奏章,又打开一卷,“淮南王那人优柔寡断,行事还不如刘陵果断,他今日想反,也得筹谋一年半载。”
春陀讶异,“这么久?”
“不然你以为朕为何放心田蚡跟他眉来眼去?实乃不足为虑。”刘彻看到奏章上屁大点事,扔到一旁又拿一卷。
春陀见他看的那么快,便知没把刘安父女放在心上,“快午时了,还不见翁主出来,这是准备在夫人那儿用饭?”
刘陵没打算留在宫里,一颗小小的胡麻把她勾的站不起来,卫莱顺势邀请她留下来用午饭。刘陵答应下来,卫莱命宫人把茶水撤了,就问春喜:“午饭还需多久?”
“已经在准备,奴婢去看看?”春喜见卫莱点头,到厨房端出两份炒青菜和小葱炒鸡蛋,
卫莱惊讶,“这么快的吗?翁主饮酒否?我这里有陛下赏的葡萄酒,苦苦的,没有一丝葡萄的甜味,陛下却说那是最好的葡萄酒,翁主要不要尝尝?”
“也可。”刘陵不假思索的矜持的颔首。
卫莱险些笑出声来,连忙去卧室,拿一小坛葡萄酒。
这个酒是在玉佩里做的,卫莱没有灌酒的设备,更没有葡萄酒瓶,酿出来只能用这里的瓷坛。今日反倒为她节省了不少换装的时间。
卫莱要保持头脑清醒,自然不敢贪杯,又怕忍不住,给刘陵满上一杯,就把酒坛放她手边。宫人送来了蛋炒饭和小公鸡炖蘑菇。公鸡来自皇庄,榛蘑自然是来自卫莱的玉佩。米也来自玉佩。这两道毫无精致可言的食物自然很可口。
刘陵吃着外焦里嫩的米饭,越吃越堵得慌,刘彻小子不愧是皇帝,深处北方所食用的米比她这个来自淮南鱼米之乡的人吃的还好,真乃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