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赶忙退了两步。

我怔了怔,胸口有点闷得慌,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强人所难了?也许狗卷棘只是心地善良,面皮薄,所以才不好意思拒绝我,此刻我的行为像什么,已所不欲,强施于人?欺负良家少年?臭流氓?

我看起来一定很讨人厌吧?

可我并不觉得无所谓,我不想被他讨厌。

只是唯独,不想被他讨厌。

我低下头,难以直视他的脸,低沉道:“抱歉,狗卷前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如果伏黑惠等下还傻不愣登地杵在门口,就去和他解释一下,如果不在的话——我拧开门把手,一丝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

“等等。”

身后有人疾步靠近,狗卷棘的声音近在咫尺,微微沙哑,他的手臂擦过我的耳尖,手掌按在门上,「砰」地将那一线明亮关闭。

我僵在原地,却分不清是因为咒言,还是别的什么。

一只微烫的手握住我的肩膀,动作轻缓地将我扳了个面。

狗卷棘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满,眼睛里似乎装了许多话,慢慢全都沉淀了下去,变成葡萄般那种幽紫,还凝着一层轻薄的霜。

那样的眼神看得我眼花耳热,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我却觉得被那眼神剥开了看见心里,本能的想要逃避。

“鲑鱼子?”

他又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饭团馅料。

“你有事?”我心烦意乱。

“金枪鱼。”

“听不懂!没事就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