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雪见桐睡着的样子,温柔乖巧,和平日里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大相径庭,狗卷棘盯着盯着发起呆来,丝毫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校服裤里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才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将雪见桐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铺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想了想,蹲在床头,低声道:“做个好梦。”

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那天之后,我真心觉得,狗卷棘低就了。以他这般让人言听计从的本事,何愁大业不成?三百六十行,行行祖师爷,怎么非就做了咒术师呢?开个减肥中心张口让人吃一个月清水白菜煮鸡蛋,何人不瘦?一生尽可潇洒快活,坐拥金山银山。但凡他要是——

算了,我真的搞不懂这些咒术师。有时觉得他们是为了一己私心,有时又觉得是为了什么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在拼命,比如正义、公平、秩序、良善、信念……

我看着只觉得累,所谓咒术师,就是一个无休无止在内耗的行业,日复一日的祓除咒灵,如永夜无尽,不见天光,大部分的咒术师最后不是成为诅咒,就是被诅咒消灭。

这个世界真是太糟糕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恶人也不一定有恶报。

所以,我每天才这么火大啊!!

“撕拉——”

暴力拆开侑子寄给我的快递,当那个闪耀着冰冷银色光泽的金属凶器掉在脚边,我着实目瞪口呆了片刻。

我捡起地上的沙漠/之鹰,拉开枪管,空的。取出弹匣,7颗50的ae弹威严肃穆的整齐排列。搞什么?这女人是想把我送进监狱吗?

“侑子,你搞什么幺蛾子?”

“啊啦不高兴君,晚上好对我的小礼物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