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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红白色下俊彦到了极致,又有几分羸弱,细腰黑缎带的,长腿且上下搭着,单手抵着额侧,从侧面看去,见其体态淡薄雅瑟,青鹤凤璋,不过气质实在强烈,察觉到他们的注视,瞥眸瞧来一眼。

就一眼,让背剑青年有种被看透了根骨的窘迫感,涨红了脸,觉得不甘想要回瞪过去时,对方的船只已靠岸了,上岸后入了竹林。

莫非,那两人是苍竹小别院里面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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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住客,但即将是。

入了苍竹小别院后,自有此地的别院管家前来引领,拿了房帖后,了然了住户身份,再核查身份文牒,后对虞卿客气道:“青鱼公子多年前买了此宅,却从未入住,我司看官多练,日常有打理,若有不妥之处,尽管之处,我等定然妥帖处置。”

虞卿双手负背,寥寥疲倦似的,“可。”

管家不介意她的冷淡,递回了官帖,道:“公子当年尚年少,如今已是风雅郎君,让老身一时未能认出,还请海涵。”

其实这里的人各个眼力非凡,也不过是几年长成的时间,对每个住户的样貌是十分了然的,怎么会认不出,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客套了要查检身份文牒的环节罢了。

虞卿与之并不热络,只闲散应了声,后踱步入庭院,身后的谯笪君吾跟管家说了两句,未曾告知身份,只说自己是青鱼公子的随从。

管家慧眼识珠,暗想谁家的随从这般气质,但他也不说破,寥寥几句闲谈,得知这位青鱼公子是来读书的。

可这小郎君倒也真是随从的做派。

“公子常年累月读书,三月后赴王都举考,但家中有事,并不清净,加上身体抱恙,便来小别院这边住上一段时间,若有叨扰老伯您的地方,还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