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道:“此乃我玉虚教下众师兄的弟子,奉师命前来,协助姜尚。”
秦完笑得越发古怪,却不再多话,只作个“请入”的手势。师叔刚要提缰,被我拦住:
“秦道长,我们随师叔看阵,你等休要暗箭伤人。”
“哈哈哈……汝众人皆如瓮中之鳖,尚不自知!教你三更死,不敢午时亡,何须暗算于你!”
哪吒将枪向他一点,叱道:“口说无凭,发手可见,道者休出大言!”
秦完定睛看他,随即又看向我,嗤笑了一声。
——却显是笑得心虚了些。
秦完身后的阵门上悬着一牌,上书“天绝阵”三字。进阵门不过数尺,四周倏然黑暗下来,一丝天光也无。勉力看阵内时,雾气茫茫,难辨方位,只见中央立有一台,上悬法器,想是阵主施展道术之所,别的便瞧不清了。
转出此阵,又依次进到其余阵中观看,陈设相类,唯门外牌上“地裂”“寒冰”“化血”……名号不同,台上法器各别而已;若说再有差异,便是有些阵内寒意侵人,有些却燥热难当——此刻阵法尚未发动,已能察觉,想来真刀真枪见仗时候,情形却不知如何。
既知秦完等众环伺在侧,师叔自然一语不发,我们四个更没话说,只人人手按兵刃,戒备在旁。出了第十阵时,秦完又抢上前来,气昂昂地向师叔道:“子牙公,可识得我们的阵法否?”
师叔笑道:“十阵俱明。”
“哦?既如此,何时来破?”
“待你阵势完全,传书知会,即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