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广被阮常林紧紧盯着,连忙低头去看,见到自己的衣摆竟被撕坏了一条,慌忙用手挡住。

但为时已晚。

阮常林接过从房顶瓦片下翻到的衣料,将他的手拿开,与衣服比对。

完全吻合。

洛若兮瞧见这一幕,心中已经了然,开口道:“刚刚在县衙,你口口声声说是杨氐杀了你兄长,如今我搜到的物证却是从你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甄广,贼喊捉贼的把戏以后还是莫要在我面前耍了。”

甄广也没想到自己昨日匆忙间竟撕坏了衣物,留下把柄。他额头渗出冷汗,结巴道:“我我是他的弟弟,怎么可能杀他?一定是杨县令对,一定是杨县令昨晚故意撕坏了我的衣服,扔在房顶上,企图陷害我。”

杨治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轻哼一声:“甄广,我昨夜来甄府验尸,压根就没见到你,何来撕坏你的衣服一说?况且,我昨天的关注的重点都在卧房里,没有用梯子上过屋顶。所有衙役都能作证。”

此时,甄广已经被身后的两个衙役押住胳膊,想要挣脱,却动弹不得。

他见事情已经败露,没有回转的余地,一张脸逐渐变得扭曲:“没错,是我做的!我故意做成外人翻墙而入的样子,趁甄伦睡着,从屋顶掷下刀具,就是想让杨氐做替罪羊。”

他指着杨治一阵狂笑:“本想借着你儿子与他有仇,引得人们猜疑,从而将罪责推出去。谁想却没注意到衣角被瓦片划破,算我命不好,我认栽。”

杨治稳了稳心神,后怕地问道:“甄伦是你兄长,你为何要杀害他?”

甄广冷笑道:“爹娘缠绵病榻,时日已经不多,他身为长子却整日浑浑噩噩、挥金如土,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得到全部家产。然后,我就能在其他地方谋求个一官半职,离开荣北小县城。”

洛若兮不解:“你得到了家产,与谋求官职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