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若兮在堂外听着,渐渐皱起了眉头。

阮常林看到她的神色变化,小声问道:“主公觉得,那杨氐是真凶吗?”

洛若兮微微踮脚,附到他耳边说:“若杨氐真想杀害甄伦,昨日便无需割断马鞍的肚带,更不会在动手前故意制造一场矛盾,增加自己的嫌疑。”

杨氐报复的意味很明显,但也仅限于让甄伦摔下马这类小把戏。甄伦摔伤了腿,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按理说是不会再多此一举去甄府寻仇的。

紧接着甄广又道:“嫌犯与县令关系匪浅,杨县令还是避嫌吧。”

杨治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就修书一封,将此案经过详细写下,快马送交洛太守处。”

“不必了!”洛若兮从人群中走出,“我本是出门闲游,路过荣北。既然遇上了,便停留几日,把此案破了再走。”

众人闻声一惊,原来刚刚和他们挤在一起的女子竟然就是平定蓝巾的洛太守,瞬间议论纷纷。

堂内的杨县令慌忙起身行礼,让出座位,“卑职不知太守来此,未能招待周全,犬子还惹出这么一件事,让洛太守见笑了。”

“无妨,原本不想露面的,只是此案颇为蹊跷。杨县令身为嫌犯之父,确有难处,我便接手吧。”

洛若兮坐于堂上,又回想起自己在荣西做县令的日子,不知不觉竟过去好久了。

阮常林也跟过来,手扶剑柄立于一旁,瞥了一眼杨氐,又紧盯着甄广被撕破了口子的衣摆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

甄广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衣服有破口,再次开口道:“还请洛太守为我兄长做主,按律处置那杨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