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卿不能马上回答,连决便没有再给她机会。他已经等了足够久。
他的眼睛黯了黯,整晚的情潮亦如他眸中的光亮一样迅速退去。他果决地起了身,离开时和决意爱上她时一样迅速而坚定。
冷风忽而涌进暖和的绣楼,又乍然被雕门阻隔在外,彻底安静下来。
芳卿独自坐了一会儿,平静地理了理发鬓和衣襟,也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宴席上。连决要的,她还给不了,追上去只能说更多的谎话骗他。她已经不想骗他了。
今晚的夜宴直到深宵寂静时才结束,两人却未再有一次交集。芳卿原本还想试探着问问连决,冒这么大险夜探闻府意欲何为,结果也只得搁置。
宴罢时,闻府门前又是一阵车水马龙。连雪姬当真乘了芳卿的车,一路上与她谈笑着回去了,仿佛什么也不知情。
芳卿也从容应对着,虽然直到马车驶入自己府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下来的。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她独自回到了空荡荡的房中,点了一整晚的安神香也没能睡着。
当天夜里,外面就传来了山鹤龄不堪受辱,在台狱中自尽的消息。
……
御史台突然又有的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