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眼中又?开始闪烁着那脆弱的光了,“伤口好疼,想和雪雪贴贴。”

白浮雪恼羞成怒,“臣妾的身子怎么能够止疼!陛下莫要胡言乱语!”

小美?人生起气来眼眶发红,因?为不?能大声叫出来嗓子沙哑的很,纤细的天鹅颈,气得蹦起了青筋。

让人格外想欺负。

萧时之立刻将小美?人的衣服给拉好,规规矩矩地坐了起来,不?再枕在小美?人的大腿上。

一路上,萧时之都脆弱克制极了,每当白浮雪看过去,都能见到女皇陛下落寞的神情。

一直到了水患的重灾区,萧时之也没从落寞中缓回来。

白浮雪正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冰冷了,萧时之望着外头萧索的景象,道?:

“都是朕没用,不?该jsg疏忽大意被刺客划破胳膊,还操劳爱妃鞍前马后照料伤口,都是朕的不?对……”

受伤的女皇陛下披着披风,往日充满骄傲的凤眸此刻染上了一层阴霾。

像极了下雨天被人扔在路边的大狗狗。

白浮雪正要说?话,萧时之扶着马车下去,只留给白浮雪一个颇为清冷的背影。

难民?四散,各个口鼻上带着白布,不?远处是焚烧尸体的篝火堆。

城外搭起了简易的帐篷,周边艾草味浓烈,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抱着一个年迈女人的尸体放声大哭。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白浮雪脑子一嗡,立刻跟上去,小跑着搀扶住萧时之。

“臣妾没有嫌陛下烦,臣妾也很忧心陛下的身子,”白浮雪最是见不?得萧时之露出受伤的神情,“若陛下枕在臣妾的肚子上睡,便能止疼,臣妾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