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不常来,谢孝儒不熟悉,让管事的带着去了书房。他的老随从谢姓家奴谢安不住去看沈寂。谢孝儒笑着说:“谢安,你也觉得他像我?”

沈寂脊背一僵。

谢安六十好几了,已是一位真正的老人家,头发花白,长的慈眉善目,闻言呵呵笑起来,“是的呀老爷,您可是奴才看着长大的呢!除了个子不及您,沈公子可以说和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沈寂头皮发麻,忙不迭道:“巧合巧合。不敢不敢!”

谢安讶异。谢孝儒但笑不语。

进了一间燃了炭火的屋子,谢孝儒看沈寂仍局促的站着,扫到桌上摆着黑白棋子,说:“来,陪我杀一局。”

沈寂不知他意欲何为,只得应喏。

谢孝儒气定神闲,落子布局得心应手。沈寂如坐针毡,举棋不定。一局下来,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再来。”谢孝儒笑着捡了棋子,“这把你先。”

都说观棋如观人。谢孝儒将沈寂的表现与他的成长经历一一对应,暗道:背景经历没有造假。

一局又一局,眼看着日头西斜,统共也不知下了多少局,沈寂一把也没赢过。他的心也越来越焦躁。有种被钝刀子磨脖子的痛苦感。他希望有人来救他,可又想唯一能救他的只有白驰,想想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