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她自己都知道她已经不正常了,又怎会留沈寂在身边?她说过,她不忍再伤他。

所以当第二天醒来,沈寂还沉浸在和新婚妻子情投意合的甜蜜中,白驰已叫人收拾好他的行囊,直白干脆道:“郎君,今日你就回麓山书院念书去吧。”

沈寂一口汤饼衔在嘴里,呆住了。

白驰说:“你不是说你要努力考取功名,让我过上好日子?”

沈寂咽下嘴里的食物,握住她一只手,“好,我去。”

用完早膳,他又犹豫迟疑起来,“家里最近不太平,我这么走了还是不放心,要不再等几日?”

白驰:“读书要紧。”

沈寂:“可是……”

白驰:“磨磨唧唧非大丈夫所为。”

沈寂:“那我去同四叔辞行。”

家里出了这么大乱子,他不是没怀疑没想法,可自从他爹娘去世后,沈家人就没拿他当家人,家里的事他说不上话更插不上手。他对这个家没归属感,沈家的长辈对他也无半分怜惜。大概沈家人骨子里的冷血也是从老太太那传下来的吧。

白驰陪着沈寂一起去见了四叔,四叔果然如白驰所说掌了家,因为他住进了东边原本属于大伯父一家的最宽敞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