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一贯的简洁:“去瘀的。”
“你哪弄的鸡蛋?”
“广武城。”
白云间沉默下来,广武城离这有一段距离呢,因在边关,城里老百姓生活环境也不是很好,肯给人一个鸡蛋也是不容易。他想像了一下黄河远去敲门跟人家讨鸡蛋,还煮熟了,揣在怀里怕它冷却了,冲风冒雪赶回来就为了给自己去瘀……
这蛋上的温热其实就是黄河远的体温吧……
“远哥。”
“嗯?”
“我不疼。”
“嗯。”
直到鸡蛋完全冷掉了,黄河远才拿掉,再扳住白云间的脸仔细就着灯光瞧一下。白云间夸张地呲着牙冲他笑,表示完全好了。
看着白云间这表情,黄河远也笑了一下。
白云间心想他/妈/的远哥笑起来真好看啊,老子算是帅遍天策府了,也帅不过远哥。
被黄河远帅得服了气的白云间,看到黄河远向他的床铺扬了扬下巴的时候,就乖乖地抖开被子脱了衣甲躺进去了。
看到黄河远也脱了衣甲躺上来,白云间才安了心,终于又有一个暖和觉睡了。
两个人背靠着背,安安稳稳地做着各自的梦。白云间梦见在啃一个烤得焦香扑鼻的羊腿,黄河远梦见在揍人。
第二天白云间睡过了头,爬起来的时候清早操练的时间过了,黄河远早就不见了踪影。还好这不是在天策府,自己不用点卯,白云间心里嘀咕着自己越来越不像话了,赶紧穿衣套靴,揉了揉脸,昨天被打伤的地方真的不疼了,看来昨晚的鸡蛋疗法蛮见效的。
去领早饭的时候赶上人最多的时候,白云间不好意思挤到前面,就远远站后边儿让别人先拿饭,忽然有人拍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认识,是黄河远的哥们万仞山。
“万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