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为自己辩驳,但一张口又词穷。

他做到了吗?做到了。

昨天她妈带她去批发雪糕,她都无意识地越过了水蜜桃口味的一切。

她也欲哭无泪。

薛妮挤眉弄眼:“被他追是什么感觉啊?”

郑晚也在想这个问题。被他喜欢,被他追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无法逃开,在她接连几天盯他脖子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确实中计了。

……

期末考试之后就是暑假。

郑晚的课桌被搬到了隔壁教室,她正要去搬时,碰到了班长。

“我来搬。”孙凌风一直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这个班的家长,他应该尽量去帮助有需要的同学,比如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郑晚搬课桌应该有些吃力。

郑晚刚想说「搬课桌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她完全可以」时,目光不经意地对上了在门口的严均成。

严均成一路加快步伐赶来,就是想给她搬课桌。

四目相对。

郑晚也迟疑了,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他像是跟谁置气一样,定定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什么人啊……

莫名其妙的,她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了。孙凌风压根没注意到这些,乐呵呵地给她搬起课桌回教室,又去另外一边帮别的同学。

郑晚从包里抽了张纸巾仔细擦着课桌跟椅子,顺便检查桌肚里有没有垃圾。

突然,一瓶冒着冷气的汽水放在她桌上,她再抬头,对上他的脸,他正微喘着,骨节分明的手还握着那瓶汽水,一瞬不瞬地看她。

她惊讶了几秒,垂下眼眸,“你还没走?”

“你都没走,我走什么?”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