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妮:“那他怎么不跟前后桌借?”
郑晚:“你去问他。”
薛妮果断地下了结论:“他那个你。”
郑晚:“……”
为什么跟郑晚借涂改液。
严均成也不知道,当涂改液挤不出来时,他环顾一圈,看到了她,喊了她一声:“郑晚,有涂改液吗?”
郑晚抬头,边回答「有」边递给他。
两个人的手指也碰到。郑晚没什么反应,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她借涂改液给别人也这样,严均成却没这样淡定,上课时,他总觉得食指指腹上有东西,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缠绕在手指上的,是一种感觉。
周围的人,比严均成这个当事人都更早一步察觉到他的心思。
不过大家都默契地当作没看到。
从涂改液开始,严均成跟郑晚交流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投桃报李,严均成也会将自己订正的试卷还有笔记本借给她。
一开始,只是「感觉」缠绕在手指,到后来,是手臂,是胸膛,是发丝,最后直击胸腔、心房。
春末夏初,气候反复无常。
昨天还炎热,今天就下起瓢泼大雨,气温也很低。
郑晚淋了些雨,瑟瑟发抖。
严均成将自己的外套递给
了她。
其实一直到此时此刻,严均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生产生情愫。
他只是觉得郑晚跟别人不一样,她……很干净,如果说他一定要跟什么人打交道,他会选择她。
他借给她的笔记本,她在还给他之前会检查有没有折痕,封面有没有沾上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