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楚王府潜伏多年,知道胡来道人杨悉檀与王爷有旧,自然同花拂衣那般,并不相信对方会害死子皙。
他继续窥探,见花拂衣去了杨悉檀的住处,带着杨悉檀的尸体出来,在这之后,却又悄悄派了个亲信,叮嘱其把行囊送到杨悉檀茅屋的门前。
他更觉蹊跷,半道上拧断了那送东西的人的脖子,把人藏到隐秘处,翻看行囊,见里面不过是一些盘缠家什。他心里疑惑更甚,便换上死者的衣裳,提着行囊,送到地方。
余若真从门缝里窥视,见周子皙坐在桌边看地图,身后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贴满黄符、背负玄铁长匣的古怪男人。
他直接推门而入,假扮小厮,道:“寨主给公子送了东西。”
周不渡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戴上易容符,匆匆扫了眼来人,旋即低头,道:“有劳了,放下就成。”
余若真压低声音,道:“是我。”
“什么?”周不渡抬头看他。
余若真眼神一凛:“你不认得我了?”
周不渡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余若真沉默着打量“周子皙”,发现其额前有伤,像是被钝器击打脑袋所致,推测他失去了记忆,心里五味杂陈。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马上带世子离岛,与楚王大军会合,还能得到王爷的感激。可他不想那样做,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幽暗隐秘的念头,想把周子皙据为己有,锁在不见光的屋子里,再不让任何人看见。只是,他暂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也不想伤害子皙。但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他不免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