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多俗啊,拿城池来换,”信安郡王气死人不偿命道。

独孤邑抓着太师椅的手一紧,骨头迸发出一阵嘎吱响声,监察御史都担心他气的把自己手骨头捏的粉碎。

钱南正看向扶风王道,“两军交战,被俘是常有之事,我东雍诚心来赎人,宁朝漫天要价,我们都能忍受,可要城池这明摆着是绝不可能的事,开这样的口只会耽误大家时间,扶风王就如此纵容一个小辈搅乱谈判吗?”

国之疆土,不让一寸。

那么多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守卫的疆土,岂能因为一个闵国公就拱手相让?

他闵国公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也是命。

要真拿城池换了闵国公,人心必散。

要宁朝执意要城池才肯放人,那他们也不用赎回闵国公了,就当是他战死沙场,精忠报国了。

扶风王端茶轻啜,根本不理会东雍督察御史的告状,东雍督察御史嘴都快气歪了,信安郡王道,“城池没可能,那我建议让东雍拿一百万两来换闵国公。”

一百万两?!

那还不如给城池呢!

独孤邑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沐止指着他道,“坐下,坐下,说好的漫天要价,你们都能忍受呢,这就忍不住了?”

这是漫天要价吗?!

这是要气的他们竖着进的军营,横着抬出去!

信安郡王他们气东雍使臣也就到这里,后面他们没再开口,赎人就和做买卖差不多,你开价,我还价,掰扯了半天,也没把价钱定下来——

东雍督察御史都有些恼了,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一个国公对一个朝廷没那么重要!”

这是大实话,没人能反驳。

扶风王瞥了东雍督察御史道,“所以本王压根就没打算让你们东雍拿钱赎回闵国公。”

东雍督察御史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