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岹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凌昆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抄袭”的事。他老老实实参加了比赛,哪里想得到自己的作品已经被调包了。
难怪何同光一直不断强调,选择凌昆的原因是他“听话”。
而一旦那幅石若磊操刀的抄袭大作被公之于众,生米煮成熟饭,凌昆想拒绝都没机会了。
他将百口莫辩、无处可逃,只剩下乖乖配合。
“你喜欢闻愚白么。” 沉默良久后,傅岹然忽然问。
凌昆怔了下。这是个人尽皆知的名字,如今却鲜少被提起了。
“喜欢。” 说出这个答案需要鼓起勇气,凌昆说,“我第一次去石老师家,他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那傅巍呢。” 傅岹然又问。
凌昆想了想,“他很可惜。”
“可惜?” 傅岹然问。
凌昆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傅巍离世时不到三十岁,从他当时的画作来看,他的天赋是绝不输给闻愚白和石若磊的。”
“只可惜,他的天赋被打断了。他没能画到将自己的才华挥洒到淋漓尽致的年纪。”
从楼梯间出来,傅岹然没再多跟凌昆说一句话。他走到病房门口,何同光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你把傅老师带去哪儿了?” 何同光瞪了凌昆一眼。
凌昆眼神闪闪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