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天也懒得解释。出站后不那么闷了,他掏出口罩带上,“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 夏雾像是被狗咬了一口的吕洞宾,“我可是为你好!”
“从你外公那件事开始,再到《杀死羽毛》你这波显然是被人搞了。具体谁搞的暂时不清楚,但反正沈杯那拨人一向毫无底线。”
“你跟傅岹然彻底闹掰了?”
街边鸣笛有些响,闻九天捂着听筒,嗯了一声。
“哟,” 夏雾夸张地说,“那可真得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闻九天倒没理会夏雾的玩笑,他想起了夏雾那幅被沈杯毙掉的画。四周安静些后,他问,“你跟沈杯的人到底有什么过节?”
“过节?” 夏雾自嘲地嗤笑一声,“我哪配跟他们有什么过节。我又不像你,守着一堆惹人惦记的东西。”
闻九天并没相信。他顿了顿,“我看了你参加沈杯的那幅画,正常来说不可能不入围。”
听到这句话,夏雾沉默了。他轻咳两声,故作轻松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我参赛的时候,沈杯的人看我画得好又长得好,想好好包装我,再顺便安排我去跟资方睡觉。”
“我没答应。然后我就被从沈杯踢出去了,还背了一脑袋骂名,在桐美也混不下去了。”
闻九天想起,夏雾是桐美肄业,他是没能正常毕业的。
“行了,都是陈年老黄历。” 夏雾说完吸了吸鼻子,又自己觉得没趣,“没什么好提的。”
“还是说说你吧。”
“我怎么了?” 提起自己,闻九天却不怎么上心。他暂时不想回家,因为手机上堆满了傅无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