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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傅老师,这幅画有名字了吗?”

“有。” 傅岹然神色自若地放下幕布,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它叫《闻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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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杯官方账号很快就在网上po出了《闻九天》的照片。这条动态下有人疑惑、有人叫好、有人拿着《玫瑰、白天鹅,美人》做对比,但点赞数最多的一条评论是:「懂了。脱粉回踩。」

回家的地铁上,闻九天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一个电话都没接,狂轰滥炸的微信消息也不想看。

车厢里人多得能把一包饼干挤成齑粉,闻九天夹在其中动弹不得,连转个身都困难。他忽然很平静,他的生存空间被傅岹然挤压得恰如这间车厢。

但,那又如何?

登上这趟地铁,是为了去往目的地的。

只要能活到该去的那一站,过程中的窒息、压抑和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到站后,闻九天被人潮推挤着下了车。他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朝站外走去。

手机又响了。闻九天随意瞟了眼,发现是夏雾。

想了想,闻九天接通了,“喂。”

“喂。” 听声音,夏雾像在咀嚼薯片一类的垃圾膨化食品,“怎么才接电话,看到傅岹然的采访伤心得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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