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天皱起了眉,像听见林序要来给自己拜年一样。
“其实,之前傅岹然老师关注你的时候,美术馆就差人来问过。” 工作人员生怕闻九天过分单纯没听懂,又补充道。
闻九天却毫无反应,“跟他们说不方便。”
“”
在全世界所有的美术馆里,闻九天最不想见的就是桐州美术馆。
因为它曾有一间愚白厅,也因为它如今拿愚白厅展出傅岹然的画。
桐州美术馆和这个仓库就隔一条小巷,走路最多五分钟。闻九天像是生怕见到半个美术馆的人一样,转头就走。
“你不是自己也在搞画廊画展什么的吗?” 另一个工作人员上前委婉道,“有美术馆的关系,以后总归方便一点。”
闻九天头都不回地往外走,离去前只扔下一句干净利落的拒绝,“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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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原本平平无奇的东西,一旦开始限量,就会拥有超出它本身的价值;如果它再有幸添上个略显特殊的编号,那可不得了,立刻就鸡犬升天了起来。
李开在打包0001号联名款卫衣时,尽管没说话,却满脸都写着长吁短叹。
在他的心目中,闻九天简直就是个勾魂摄魄的小妖精,傅岹然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跟被下了蛊似的色令智昏。
0001号卫衣全球只有一件,傅岹然拆都没拆就直接转赠给闻九天;不过细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毕竟先前闻九天泼了那11个亿的画,傅岹然也没说什么。
“打包好了。” 李开说话不太有精神。
“好,稍等。” 傅岹然正拿着铅笔,在纸上画着什么。